《等待戈多》读后感
《等待戈多》读后感
赵晓龙
爱尔兰裔作家塞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 1906-1989)于1969年获该年度的诺贝尔奖,在普鲁斯特、乔伊斯等人的现代文学思潮的影响下,他创作了一系列深刻反映战后西方社会荒诞现实的小说和戏剧,被一些评论家誉为“20世纪两三个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而且“他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的贫困中得到振奋。”他的作品用荒诞的手法来表现二战后西方社会人们极度的心理空虚和盲目,不知所措,他们碌碌无为,唯有“等待”才能解决他们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焦虑,“等待”成为他们的一种生活。
贝克特心思缜密,深刻意识到了这种消极的人类意识,撰写了代表作品《等待戈多》。这部作品被瑞典文学院剧评家瓦伦德(Erik Wahl and)称为世界“第一流的作品”,瓦伦德曾指出这部作品是对“触礁的世界中”心灵疏远的最佳写照,他认为,“贝克特的其他作品没有一部在思想深度上比得上《等待戈多》,也没有一部作品像它一样在结构严谨得几无可寻。”这出剧作在巴黎比伦剧场上演,引起轰动,创下了连演 400多场的记录,成为二战后西方戏剧的一大奇观,并奠定了一种崭新的戏剧—荒诞派戏剧的文学地位。
但是在贝克特看来, “《等待戈多》的早期成功出于根本的误解,评论家同公众一样,坚持对它进行讽喻和象征的阐释,而该剧却竭力在避免明确界定。”但又是因为这种“不确定”,让我们有更多的想象空间。自《等待戈多》发表与上演的近半个世纪以来,评论家就他所表现出来的不确定因素—戈多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说戈多是与贝克特的生活有关的某人;也 有人认为它代表渺茫的希望,戈多是个虚无缥缈的超现实的人物;还有人经过考证认为“戈多(Godet)”是“上帝(God)”的变形,等待戈多即为等待上帝的拯救等等。也有人针对此问题问过贝克特本人,他回答说:“我要是早知道,早在戏里说出来了。”这样的回答虽然有西方爱卖关子的本性,但更为重要的是“戈多具有极大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对“戈多”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线索,但“戈多”不是主题,“等待”才是本剧的中心。因此弄清戈多是谁,他代表什么,固然重要,但却不是理解本剧主题的关键。评论家迈克尔·沃顿颇有见地的说,戈多“既是又不是我们所推想的指谓的东西,他是一个空缺的未知,可以理解为上帝、死亡、庄园主、慈善家,甚至是波卓,但是戈多与其说是某种意义不如说是一种功能,他代表着我们在人类中所维系的生存之物,他是不可知的,代表在一个没有希望的时代里的希望,他可以是我们想象的的任何虚构—只要他符合我们人生等待的需要。”
贝克特目光敏锐,他深刻地看到了二战后西方社会的混乱,荒谬,看到人们生存在社会上的可怕和精神上的折磨,不愿让人们彻底的绝望、失望,于是安排了“戈多”这个希望的使者,让剧中的人物和当时的人们永远充满生存的希望。贝克特正是利用了该作品体现的深刻的寓意来达到自己作品创作的目的,这也是荒诞派戏剧文学理论所要体现的,并不是以纯粹的荒诞来写荒诞,也不是以荒诞来追求剧作艺术结构的改变,相反,这种打破传统的改变,正是由于创作剧本所要体现的意义的要求,内容决定了结构,相对应的剧作的创作目的,决定了文中必然会出现“等待”“明天”等字样,这些就我们现在而言,本身也就代表着希望。“今天不来,明天准来”、“咱们不再孤独啦,等待着夜,等待着……等待”。为了一种希望,执着的周而复始的重复等待,希望在他们心中。